第13章 13.各方动向
临近正午时分，领主宫的刑台前充斥着繁杂的议论声，卫兵们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不为所动。
过了几分钟，洛伦佐走上了刑台，双手下压，不一会儿，刑场就安静了。
“今天！安东尼奥·马费伊、斯特凡诺·达·巴尼奥内将得到审判！你们可以为自己辩驳，但台下的陪审团是正义的！”
“你二人及同伙谋划并实施了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刺杀事件，杀害了我的弟弟朱利亚诺，并刺伤了我，佛罗伦萨大公，玷污了教堂这等神圣之地，践踏了佛罗伦萨人民平稳幸福的生活！”
“安东尼奥·马费伊、斯特凡诺·达·巴尼奥内他们是否有罪！？”
“有罪！”
“有罪！！”
“有罪！！！”
台下气势汹涌，台上静默无声。洛伦佐任由人们发泄着情绪，待声浪下去，他继续开口道。
“陪审团又一次主持了正义！现在我宣布，判安东尼奥·马费伊、斯特凡诺·达·巴尼奥内有罪，其罪视为叛国，处以绞刑，立即行刑！”
行刑官扳动了开关，脖子被吊着的两人，身体往下一坠，很快归于平静，而台下却爆发出了欢呼。
在刑场正前方的高处建筑上，有两个坐了许久的身影。
“艾吉奥，看来并没有意外的收获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艾吉奥？”
“为什么！为什么这群人当初没有为我爸爸他们说话？！”
看着艾吉奥脸上带有的愤恨之色，一旁的朱利亚诺一时之间没想到要怎么开口，他细想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朱利亚诺开口道：
“艾吉奥，在这场行刑中，你看到了什么？”
“人们为吊死马费伊、斯特凡诺而欢呼！”
“他们为什么而欢呼？”
“公平、正义！”
“那他们所诉求的公平与正义又是什么？是如何得到他们的公平与正义？”
“说这些，和我父亲当日被吊死，在场之人的沉默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艾吉奥的脸色恢复如常，朱利亚诺继续开解道。
“关系吗，大也不大。对于底下这群人的公平与正义，作为公子哥的我，和曾经衣食无忧的银行家之子，或许不甚了解。但，不难猜想是，如果你和帕齐家族的人打架打输了，那你肯定会在某个时间就要找回场子，这是你当时的诉求，而且你有能力自己为自己争取当时的诉求，但把你换成现在刑场前的任何一个普通人，你觉得还有机会得到公平与正义吗？”
“我……认同你的假设，但是……”
“认同就好办了，只要你把我的坏假设代入角色，一切都会明朗了！”
“如果我父亲这样身份的人都只能算作芸芸众生的一员，那当时乌贝托·阿尔贝蒂及其背后的势力又代表着什么呢？”
“哈！这不正是你现在所在追寻的吗！？”
“还有一个问题，我父亲的事是在佛罗伦萨发生的，你的哥哥作为佛罗伦萨大公，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这！你得找个适当的时机问他了。但是，我可以说说我的看法，事件发生在1476年，导火索是米兰公爵加莱亚佐·马里亚·斯福尔扎之死，我的家族失去了一位强大的盟友，而我哥哥洛伦佐，之前维系意大利各城邦之间累卵般的和平局面，遭到了重大打击。佛罗伦萨变得岌岌可危，那些日子，我没见过洛伦佐有几日好眠！”
听了信息量如此多的话，艾吉奥也息了交谈的心思，转而继续观察着观刑的人群。
洛伦佐的《佛罗伦萨是佛罗伦萨人的佛罗伦萨》演讲结束后，这次集会也结束了。只是其中有一人行色匆匆，撞到了不少人。
......
“桑德罗大师，久等了！”打开佛罗伦萨一处房间门的达·芬奇说。
“莱昂纳多，你小子是不是每次都掐好点的？嗯？”
“我哪敢呀，大师！我这不是带了一件新奇的东西嘛！”
“你那些东西好用是好用，你去找别人实验吧，我老了！可经不起折腾…赶紧入座，午餐就要好了！”
达·芬奇入了座。“那好吧，我去找朱利亚诺他们去试试。”
“朱利亚诺？！朱利亚诺·德·美第奇？？？他没有死？”
“哦！抱歉，大师，这么重要的事没有早一点告诉你。朱利亚诺确实是没有死，就前些日子他还去过我的工作室。”
“确实是个重要的消息。莱昂纳多，那你对朱利亚诺了解吗？”
“没接触几天，也不算是太了解，不过就我的印象看来，这个人并没有让我感觉和他哥哥一样讨厌，他没有贵族的那种特有的傲慢，有远见，风趣幽默，还有着非同寻常的智慧…这是我的初步印象。”
‘倒是和我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历经两次巨大的打击，美第奇依旧屹立在佛罗伦萨，我也是时候做出决定了！’波提切利心中的思绪闪过。“圣杯的秘密现在正式由你来守护，莱昂纳多！而我，将会继续拱卫思想开始解放的佛罗伦萨！”
“桑德罗大师！这不合适吧！”
“这是命令！现在吃饭！吃完你可以滚了！”
......
托斯卡纳，圣吉米尼亚诺
“巴龙切利，你在我这一晚上和一上午都待了，现在午饭也吃过了，是不是该说一说你知道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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