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那么丑。”闫均又补了一刀。
甄原震惊地看着这个为了讨好老婆不惜给他泼黑水的狗男人。
“你说我丑？！我长得这么好看你说我丑？！”
甄原这人道德感低，做了一大堆犯法的事儿，也成天被人在私下骂是破烂，但他总是一笑了之，很少真的动气。
只有一件事儿。
不能说他丑。
闫均哪有功夫回答他的话，这会儿眨巴着眼睛，等着黎廷的回话。
黎廷原本也没信甄原的话，可眼前这人。
黎廷忍住笑意，故意板着脸：“对其他人硬得起来？”
闫均直摇头：“只对你，也只有你。”
黎廷点头，走出审讯室，没对闫均这句话表达看法。
闫均跟在后面，看到黎廷的耳廓微微泛红。
甄原以及监控室里的所有人：手里的饭突然不香了。
想骂脏话。
闫均的宗旨是老婆不生气就行，目的达到了，哪还有功夫理甄原。
因此甄原并没有得到回答。
甄原整个人都在怀疑人生，之后每遇到一个警察都会问一句“我丑么”，得到所有警察一致“你美，你最美”的回答后，他又昂起了胸膛，依旧是那个甄妖精。
为了审讯顺利，统一口径的所有警察：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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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原知道的要远比那个负责人知道的要多，以至于麻峰鸣都没什么作用，因为麻峰鸣的一个好友就是最开始带着甄原走进来的那个客人。
大概连麻峰鸣和他朋友都不知道，甄原手里掌握的信息非常多，多到整个警察署上下都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幕后主使另有其人，麻峰鸣不过是个棋子，只比甄原高一级的棋子。
“我们这个团体很大、非常大，比你们警察想象中的，还要大。”这是甄原的原话。
同样是他的原话，还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员，参加的内容也不过一个文物盗卖，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大概麻峰鸣也不知道。”
“我们这个组织看似懒散，其实纪律森严，我这样的小兵接触不到更多的。你们该庆幸，抓住的是我，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喜欢打探东西，这才知道这些。如果是其他人，就像那位麻总，你们大概打探到最多的消息就是他上头的管理人是谁，再多的，大概还不如我吧。”
甄原看似没说什么有用的，但每一句都给公安局的人重大的提醒。
也确实如他所料，麻峰鸣知道的还没有他多，但最后也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麻峰鸣上线的代号是“黑蛇”，他们平日里叫他蛇哥，但性别、年龄、长相等所有信息都不知道，因为黑蛇和他们通话是带着变音器的，联络也只用特定的手机，且只有蛇哥能联系到他们。好像是用了什么技术，反正他们连彼此之间发的消息都会被删掉。
虽然针对黑蛇的探查没有一点进展，但这次审讯依旧收获了很多信息。
审讯先不提，出了甄原所在的审讯室后，黎廷和闫均一起回了办公室。
黎廷刚走进办公室，闫均就把门关上，拉着对方的手就走到沙发上。
坐到沙发上手，闫均捧起黎廷的手，手掌向上，轻轻揉着，也不说话，但脸色不太好看。
黎廷搞不懂他什么意思，想抽回手，谁知道这人用了力气，他只往后撤一点，这人就又拉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黎廷一头雾水。
闫均开口，没什么情绪道：“你刚才喂他喝水了，用这只手，”他顿住，抬头，“还喂了两次。”
闫均揉着他手中的力道还是轻的，就是手腕有点儿疼。
黎廷闻着空气中的醋味儿，仿佛看到闫均后面耷拉下来的尾巴，他好笑：“我这不是为了让他把话说完么。”
“那也不用喂他水。”闫均看着黎廷，“你都没有喂过我。”
黎廷想了想，起身，闫均这回松了力气，没拦着人。
黎廷走到桌子边，从桌子上拿起闫均常用的杯子，颠了颠，有重量，里面还有水。
他坐回沙发上，用手拧开水杯的改造，递到闫均嘴边，问道：“喝么？”
闫均想说我才不用，但嘴很是不听话的张开。
黎廷见他喝了，拿开水杯，谁知这人又道：“还想喝。”
黎廷能咋办，还不是得在举起被子，再喂这人一口。
“还……”
闫均这次没说完，黎廷淡淡看他一眼：“两口，没了。”
闫均不说话了。
黎廷问他：“好喝么？”
闫均：“好喝。”很甜。
“那咱们是不是该算点儿其他事儿了？”
黎廷是笑着问这话的，但闫均直觉没有什么好事儿，起身想走，被黎廷一个用力拽了回去。
“我听说咱们闫警官和那个甄姓若人士相处的非常好。”黎廷看着闫均，“据说闫警官差一点儿就能享受齐人之福了。”
闫均心中警铃大作，直觉要遭，忙道：“没有，这是诽谤。”
突然后悔刚才喝第二口水……倒、倒也不那么后悔。
这是黎廷第一次喂他水喝，对方的手搭在水杯上，轻轻递到他嘴边，他低头就能看到对方白皙修长的手指，很好看。
黎老师上课时喜欢拿着教鞭，闫均看过几次，教鞭很细，黎老师握在手里手心处是中空的，但能撑起他的手。手指向上延伸，那教鞭就成了展示架，将黎老师手上的每个地方都凸显出来。
黎老师的手不只是握着教鞭的时候好看……
闫均脸微热，旁边传来轻笑，他忙把脑海中想的乱码七糟抛掉，正色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他抓着黎廷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感受到它的跳动了么，这里只有你。”
黎廷抽回手、抽、没抽动。
两人就这这么个姿势僵持在那里，直到办公室门被人打开。
两人齐齐转头，看到僵在原地的房川川。
房间一时安静。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房川川想骂人，但不敢，只能弯腰，道了声“打扰了你们继续”，头也不回离开办公室，离开之前没忘把门关上。
他离开的匆忙，门被他带的发出砰地一声，不小，在办公室里回荡。
气氛被破坏，闫均心里默默给房川川记上一笔，遗憾地松开了黎廷要挣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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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回家，到了门口，黎廷正想要不要让这人进来，对方已经从自己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换鞋脱外套一套流程飞快完成，看到他站在外面还好心关心一句：“还不进来？”
黎廷把刚拿起的钥匙放回兜里，走了进去。
明天就把这人钥匙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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