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景海鲜酒家,是尖东最有名气的一家老牌酒楼。
能在这里举行宴会的人士,基本都是非富即贵。
如果兜里没揣个几批嘢,还真不敢进来这种地方撑台脚。
就好似人家开奔驰,开劳斯莱斯。你开马自达,根本没资格来一起开会一般。
“伙计,恩,来一份龙虾伊面,象拔蚌炒西兰花。今天的石斑生不生猛?恩,好,那再来一条四斤多重的老鼠斑。”
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位年轻人看都不看餐牌,就直接报出了几份又贵又吃不饱的菜肴。
这条友叫太子巴,新界土著。跟甘国亮同一条村,是村长的孙子。
在甘国亮跟随父亲搬到观塘之前,两人几乎天天捞泥沙一起玩,也算是死党。
这些新界本土的乡绅,本来就是半黑半白。
他本名甘耀祖,自从老爹十几年前搞了一条由新界直通市区的巴士线路之后,就被周边的人叫做太子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规定,超过四斤以上的石斑,都需要事先预订。”
身穿洁白色衬衣打着红色领结的男服务员微弓着身子,低头微笑道。
“你是新来的吧?”太子巴眉头微微皱起。“去叫你们领班过来!”
这名服务员确实是新来的,从上边游水过来没多久,到鸿景海鲜酒家端盘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不好意思,如果有咩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原谅。至于您有什么吩咐,请跟我说,我一定尽量帮你办到。”实际年龄不足十八岁的小伙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如果对方真的找来领班,无论自己是对是错,挨一顿臭骂是必不可少的。
见状,甘国亮拍了拍太子巴的肩膀,笑道。“别难为细路仔了。”
“算了,看你面子。菜照上,跟你们领班说,是我太子巴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太子巴接过侍者手中的热毛巾,没好气地说道。
甘国亮也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招办。
这个小伙子点了点头,退了下去,临走前还向前者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太子巴,你今天这么扯火做咩?”甘国亮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太子巴心情不是很好。
按道理,甘国亮心目中的太子巴虽然为人纨绔,但是对于打工仔也不会欺欺霸霸,算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二世祖。
“别提了,家里出事了?”太子巴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两根香烟,抛给甘国亮一根,剩余一根自己点燃,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这包烟是鸿景海鲜酒家送的,每张桌子上都会有一包。
“这几日当黑,昨晚才刚刚从医院行翻出来。”
“医院?”甘国亮表情一凝。“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子巴吐出烟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股疲倦的神态,应当是昨晚一宿没睡熬出来的。
“昨晚我们公司的巴士出事了,就是兜路去元朗那条线。”
“连人带车炒到护栏了。连司机带乘客二十四人,轻伤十八个,其余六个伤得重点,好在冇人香咗(死亡)。”
太子巴突然压低声音。
“昨晚我们成家人都快跑断了腿。我在公立医院蹲咗成晚。”
“我老豆则到处求神拜佛,又拿出一大笔安家费,补偿费。总算是暂时把这件事给按了下来。”
甘国亮点了点头,难怪今天没有看到有关这方面的报道。
按道理公交车出现意外,伤了二十人。这么大的新闻,应该很快就有报纸卖的。
“钱银就能搞定吗?”甘国亮问道。
“当然冇那么顺摊。”太子巴苦笑着脸。“政府那边,问题不大。我老豆已经去跑山了。”
“赔偿到位,乘客也不会有问题!”
“宜家最麻烦的,就是报刊传媒。”
“我都估到了。”甘国亮点了点头。“只能尽量使钱了。不过太子巴,这件事应该没这么简单。”
“你都看出来了?”
太子巴将烟狠狠地掐熄在烟灰缸里。
“这条路线是刚接手的,车子都是性能最好的新车,出事那司机也是从别的路线调过来的老司机。”
“照道理绝对不可能出事。我昨晚在医院问过他了,他说是因为刹车失灵了。”
“刹车失灵?”
“恩!”太子巴又点燃另一根烟。“从市区,回元朗一路上都是好好的。直到他在过红磡隧道前去厕所揸水(撒尿)之后,回到车上刹车就失灵了?”
“是谁干的?”甘国亮把玩着手中尚未点燃的烟仔,一阵见血地问道。
“百分之百是洪兴那边的人干的!葵青堂口的韩斌!”
太子巴重重地吸了一口烟,骂骂咧咧道。
“操,正路的搞不过我们就想搞古惑的,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还有谁对我们家有这么大的仇口(仇恨),大到可以让一车人陪葬。”
洪兴葵青区话事人,宾尼虎,韩宾!
之前是“合图”大底,以两位长兄成为大底作为条件转投洪兴。
甘国亮眉角微皱,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古惑仔。他的眼光和手段,或者用国际大鳄来形容更为恰当。
雄霸郊区的小巴线,本来就是韩宾前期的荷包自动提款机。
估唔到这把火,会想烧到自己发小身上。
“就算你们把巴士从送去车检,证明是有人刻意破坏,也没办法指明就是他做的。一旦曝光,吃亏的反而是你们!”
甘国亮沉思片刻,问道。“你老豆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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