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的眼睛？”莉亚看到我的眼睛之后竟然脸色大变，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我有些疑惑，但是疑惑很快被心中的怒火吞灭，我要杀了莉亚！
莉亚不断后退，同时脑袋不停地摇晃，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别过来！别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别过来！”莉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三个字，但是听到此刻她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心里反而更加愤怒。
“钟艾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招取她性命？刚才你不是还扬言要让我们所有人品尝你被囚禁千年的怒火吗？呵呵……别露出这种虚伪的表情了，你就好好去地狱里忏悔！”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跟力量，此刻我感觉眼前的莉亚突然变得好弱小。
这种奇妙的感觉很难形容，我身体里的鲜血在体内咆哮，双眼更是像抽血机一样不停地抽血。眼中本来五彩缤纷的世界开始慢慢变得单调，成了黑白世界。
血液的喷涌使我有用不完的力气，同时也让我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
莉亚目光变得呆滞，扑通一下整个人跪在了我面前，眼角竟然流出了泪水，这是……害怕的泪水！她已经怕我怕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反抗的勇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莉亚不停地道歉，无用而虚伪地道歉！
“那么温柔善良的钟艾，我最喜欢的钟艾，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从我手中把她夺走，为什么？！”我一步步逼近莉亚，莉亚依旧不停地道歉。
“别过来！放过我吧，对不起，对不起……”
当场的场面处于一种超乎常态的状态，原本超强的莉亚此刻竟然仅仅是看到我的眼睛就放弃了抵抗，我的眼睛彻底击溃了她的自尊心。
“不够，血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血！更多的血！”莉亚似乎被我吓得有些傻了，她四下张望，她认为只要吸食了足够的人血就可以拥有对抗我的力量。
“李牧，快阻止她！她要跑了！一定不能让她离开这座山。”快递哥在我身后大喊，他此刻为了护住钟艾的魂魄所以离不开身了，如果被莉亚逃掉将会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我回头看了眼快递哥，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有的只是紫色的死灰，我根本不在乎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我李牧不是什么圣人英雄，我只希望小艾可以一直陪着我，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摧毁莉亚，连带着她的所有尊严一起摧毁！
所以逃吧，去吸食足够的血回来，我要将最强的你击溃，让你输得一踏涂地，输得绝望！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危险的想法，但是那时我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这是我不能否认的事实。现在想想，杰希卡说我是有心但是没有情的大恶魔，真正的大恶魔。
或许也正因为这种近乎于变态而疯狂的想法，罪罚他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应该死的，或者说，我以前真的犯下了什么大罪孽也说不定。
以前我敢肯定，但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再那么相信自己了，我到底是什么？人还是妖抑或两者都不是？
“李牧！你还在发什么愣！留下她啊，我不知道你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她害怕到这种地步，但是李牧你如果放任她去吸血的话你就是大罪人了你明不明白？”快递哥几乎是用嘶吼的了。
“成为罪人也无所谓……”我呢喃着说道。
“你说什么？你真的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鼓楼城这些无辜的人被吸成人干！”快递哥话音里有些失望，果然，这样的我很让人失望吧？！
“那又如何，莉亚对钟艾做的事情，我要让她百倍偿还，现在折磨她她会心有不甘，认为自己是没吸食人血所以实力发挥不出来，我要等她认为自己已经很强的时候，一点、一点一点地折磨她，拔下她的獠牙，废去她的四肢，然后将她的五脏六腑……桀桀桀桀……”
“所以，去吧莉亚，你就去吸食人血吧，去吧！”说着我竟然猛地拽住了莉亚的头发，她原本惊人的力量此刻在我面前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砰！
我把莉亚的头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直接砸得地面凹陷，她的头鲜血四溢！
我猛地拽住莉亚的双手，往后一拉，直接把她的手给拉断掉。
“唔啊！”莉亚痛苦地咆哮，身形竟然猛地瞬移，远离了我至少数百步。
“美味，真的太美味了！”我舔了一口手上莉亚的鲜血，让我品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我对莉亚的鲜血燃起了渴望。
莉亚完全燃不起与我对抗的勇气，形势完全逆转，我感觉眼角两行温热而且粘稠的液体流出。
我的双眼开始溢血，这血就如同不会枯竭一般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而伴随着这血液的喷涌，我对折磨莉亚的欲望就更为强烈。
“还不够，还不够！莉亚，快去吸血，继续，继续！”莉亚快要被我逼疯了，刚刚重生了双手就猛地从地上把已经是人干的莉莉再次拽了起来，猛地咬在脖子上。
那莉莉本就是人干了，哪里还有多少血，没吸多久莉亚就扔开了莉莉的尸体。
“废物，血！我需要血！”
莉亚嘶吼之余，灰色的天空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这是一群——蝙蝠！莉亚竟然呼唤来了一群吸血蝙蝠！
“给我血，给我血！”莉亚抓住一只吸血蝙蝠，直接放进嘴里咀嚼，鲜血在她口里激射，她对鲜血的欲望彻底爆发。
这场是大恶魔之战，也就离不开血腥与暴力，无论是我还是莉亚，都有着对鲜血的原始渴望！这种渴望让我们都陷入了疯狂状态！
我闭上眼，眼前浮现了那小萝莉一张又一张的笑脸，一张又一张定格的完美容颜，我耳畔回响着钟艾那稚嫩而又有些甜美的声音。而这笑容，这声音正在一步步地离我远去，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淡……我双手紧握，指甲陷进了掌心之中，我已经忘却了仇恨，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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