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双喜似讽似看热闹的开口。
沈月姬微微一笑，没有从慕容芸的脸上看到半点被嘲讽的难堪和温怒。
“既然慕容夫人是来见盈妃的，那本宫也不好拒绝，但盈妃身子不舒服，心情又不好，本宫还需问了她的意思，她愿意见慕容夫人，本宫便放你进去，她若是不愿见慕容夫人，那慕容夫人，就恕本宫，爱莫能助了。”
慕容芸朝着她俯了俯身：“多谢贵妃娘娘。”
“双喜。”
“是，娘娘。”
...
打量着眼前这个少了以前盛气凌人，多了一丝平易近人的女人。
岁月似乎并未从她的脸上留下多少苍老的痕迹，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年轻貌美，不食人间烟火，根本让人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慕容夫人，本宫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讨教一二。”
“沈贵妃请讲。”
“先皇后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一句话，让慕容芸猛地将头抬起，她脸色难看的盯着沈月姬看了很长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沁儿是不是我的女儿，沈贵妃不是早便知晓了吗？”
“正是因为早便知晓，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要问一问，既然是慕容夫人您的女儿，为何这前后的差别会这么大？方才皇后离开时，因为气愤说的那句话，本宫听到了，她说，她差点都要以为先皇后乃是慕容夫人和外面的男人生出的孩子了，难为慕容夫人你那么不喜。”
长袖下的拳头不由握紧：“我自嫁给顾卫，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清白的身子给了他，如何和别的男人有染？不仅是音儿还有沁儿，都是我们两个的亲生骨肉。”
“哦。”
沈月姬露出明白了的神情：“既然慕容夫人亲口承认，那本宫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了，看来，先皇后，确实是您的亲生女儿。”
“沈贵妃可是也觉得，我对沁儿....”“只听说先皇后幼时过的很不好，但是有多不好，本宫不知道，因为本宫从小生活在将军府，万千宠爱于一身，平日里别说受了点委屈，就连头发掉了一根，父亲和母亲都要忍不住请上百个老大夫到府上，询问给本宫吃什么补品，才能将掉下去的头发给十根百根的长回来。”
她每说一个字，慕容芸的脸色便会白上一分，到了后面，沈月姬已经毫不怀疑，再说下去，她会不会一口鲜血吐出来。
恰好，这个时候双喜从外面出来。
“娘娘，盈妃说，要见慕容夫人。”
“嗯。”
沈月姬神情一点也不显得诧异：“既然盈妃想要见，那就请慕容夫人进去。”
“是，慕容夫人，请吧。”
“多谢。”
沈月姬稍稍颔首，也跟着她们进去。
凤栖宫的偏殿，除了一股草药的味道，还有一股血腥味没有消散。
慕容芸几乎刚一进去，鼻子就酸了，因为看到床上的李盈盈，空荡的双臂，惨白的一张脸，瘦弱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尤其是她本该完好的一双手臂，却变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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