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在世时，曾告诉过朕，她一胎双子，只不过生产时难产，只能保全一个。”“皇上的母妃，为了保全皇上您...”
“这个世上本就有着许多匪夷所思之事，初生婴儿心怀怨恨，即便死了，灵魂也久久不愿离去，便寄托在皇上体内，与皇上一同出生。”
“一开始，朕还能压制住他。”
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可是——
他看向躺在龙案上的女人：“可是自从她出现以后，朕发现，在朕体内的他，会瞒着朕偷偷的出来，和她在一起。”
听到凤九卿说这些，沈月姬抿了抿唇瓣，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月姬！。”
凤九卿见状，急忙拉住她的手：“朕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他，明明是一个人，体内却住了两个灵魂，一个爱的是顾月沁，一个爱的是她。
沈月姬心情复杂：“其实，皇上是爱先皇后的，只是，爱先皇后的人，不是皇上您，而是另外一个？。”
“是。”
凤九卿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那——处死先皇后的是皇上你？而非是他？。”
处死顾月沁，本就是为了安抚顾家，让顾月音顺利登上后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对上沈月姬朝他看来的视线，男人到了嘴边的那个是字，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沈月姬说这些，既然今夜这件事已经被她撞到，既然他已经想过，要和她共同俯视这凤国的江山，他便打算试着去相信她接受她，告诉自己的一切。
可他又恐自己说了，沈月姬会拿自己当作一个怪人看待。
“月姬，朕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朕也在想办法，因为朕处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他知朕在乎你，便一直想要伤害你...”
那些山盟海誓的承诺，他对自己说的那些喜欢，断肠崖上，他拼命护着自己猩红的双眸，她以为，那是凤九卿太在乎自己了，太害怕失去自己了，所以双眸都红了。
现在想来，原来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水花镜月，哪怕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其实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负过她。
想要杀她之人，是眼前这位。
而现如今，他却在想办法，想将那个男人给除去。
就像是造化弄人一样。
“那皇上你，可有想到办法了？”
“很快，月姬，给朕时间，朕绝不会让他伤害你。”
凤九卿没有和她说具体的时间，而是揽上她的双肩：“相信朕。”
“先皇后呢？”
她稍稍将男人推开，看向躺在龙案上的少女。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形，现在看来，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臣妾听说，先皇后的腹中孩儿，乃是皇上亲手取出，她的脸上镶满钉子，被沉于南湖，这么多人看到，为何她还能平安无恙的出现在这里？脸上可以完好无损？”
就连腹部...
如此平坦，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也没有经历过那些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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