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姬的一句话，让娄清柔猛地又抬头看向她。
“曾经你孤傲清高，现在的你，却为了她牺牲如此，你以为，她看到了，会高兴吗？”
“柔儿，你为何不想想，你能平安的活下去，便是对她最好的补偿和回应，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自己？”
“你懂什么？沈月姬，你现在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教训我？！”
“是莫无殇让你来和我说的吗？他要是真的心里有沁儿，又怎么会和你勾搭在一起！？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在背叛沁儿，现在还想串通一气，想让我也要背叛她吗？！”
“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你们都是恶人！恶人！滚！滚！”
她手上的茶盏忽然用力的朝着沈月姬砸过来。
沈月姬也不躲，就眼睁睁的看着那茶盏砸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额头立马可见一片青红的痕迹，有血流了下来。
沈月姬几次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如数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告诉娄清柔自己就是顾月沁，是害了她，还是救了她。
又或者是说，她会相信吗？
她已经死了，死后的灵魂重生到了沈家长女的身上，对于外人来说就像是一个无稽之谈，相信她要是和娄清柔说了，不知她又是何情绪来看待自己。
“柔妃，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和你说这些？我现在是皇上的女人，即便与摄政王有染，我自认还没有可以为了他付出到这种地步。我是真心想要劝你。”
“你和顾月沁关系这么好，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也清楚吗？在她生前，为她付出这么多，在她死后，你又怎么能如此惩罚自己？本宫知道，这些男人，私心里你是厌恶的，甚至厌恶极了，也会杀了他们，既然你不喜欢，为何又要强迫自己去做那些事？不仅沁儿不愿意，就连你也是不愿意的，不是吗？”
“你想要替沁儿报仇出气，还有很多的方法，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一种？”
“你以为我有的选择吗？娄家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我自己，宫里头只有一个娄慧，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靠山，没有可以为我们去办事的人，我只能这么做！沈月姬，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被自己的父母捧在掌心，你可知道沁儿幼时的那些遭遇？”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沈家的靠山，让凤九卿无法动你，就连皇宫中，都有不少你沈家的眼线，你的父母为了你在这后宫之中能够衣食无忧，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子，往这里安插眼线。你自然不懂，什么叫作走投无路的滋味？”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勾搭那些江湖人士，在后宫之中大放谣言，伤害无辜，武昭仪一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
娄清柔对此没有丝毫否认：“沈月姬，你为何要多管闲事？你真以为你有沈家人做靠山，有莫无殇护着你，我的手就伸不到你那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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