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当然不能了!但是,再怎么说这也太可疑了……话说轻松熊是什么?”
凛的回复听起来极为勉强,“总而言之,你千万不要单独行动。先在那边等上一会儿,跟中岛君还有樱他们会合之后再作打算。”
“樱也要来?”
皋月一怔,“我反对,太危险了。如果是为了增加战力,那还不如让我的Lancer——”
“我也反对啊,真是的。”
犹如对任性女儿束手无策的父母一般,远坂凛深深叹了口气。
“可是你看,一听说你要潜入敌阵那孩子就坐不住……哎,有樱在也能为Lancer提供支援,这一点倒是不坏。至于皋月你的Lancer,暂时就和我的Lancer一起负责防御——话说为什么全都是Lancer啊,念个不停我都快混乱了——我想是不至于啦,真有个万一你用令咒召唤他就是了。毕竟白野家那位派不上用场,我这边可是绝望性的人手不足啊。”
“‘绝望’……”
狛枝像是在咀嚼这个词一般思索了一会儿,眼神忽然严肃起来。
“远坂同学,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易说出‘绝望’为好。人要怀抱希望才能前进不是吗?况且在我看来,No.2的远坂同学身上可是闪烁着光辉耀眼的希望啊。”
“诶?嗯、啊……”
凛一时语塞,下意识就怔怔地应了一声,“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啦。那个,谢谢你这么看好我……?”
“哪里哪里。”
狛枝笑着连连摆手,“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远坂同学你没必要这么亲切的。比起这个,还是请你们抓紧时间攻略工房吧?我的话,只要能旁观你们的活跃就心满意足了。”
“哈啊……”
即使凛再怎么敏锐,也无法穿透空间读取狛枝脸上的表情。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
——就在提及“希望”这一字眼的瞬间,少年仿佛正倾诉着满怀憧憬的美梦一般,快乐地眯起双眼,流露出了小孩子期待祭典时特有的天真笑容。
那双温和带笑的眼瞳之中——虽然微弱,但确实寄宿着混沌的光彩。
幽深晦暗的光,亦有如纯白的污泥。
……
……
然而,皋月和迦尔纳最终也没能等到间桐樱的身影。
穿越暮色、顶着一张煞白脸孔匆匆而来的,就只有中岛敦一个人而已。
“深町同学,Lancer先生……大事不好了!!”
这是敦向皋月喊出的第一句话。只看他那副冷汗涔涔、走投无路的惊惶模样,就算他当场昏厥过去也不奇怪。
“怎么了中岛君,樱她……”
——皋月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完。
因为少年下一句话就如同爆风,轻而易举将她的半个大脑都吹飞了。天也好地也好眼前的风景也好,刺得人眼底生疼的夕阳也好,都在一瞬间飘去了遥远的彼方。
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大脑,呼吸停滞,视线也如蒙上了浑浊的雾霭一样模糊。迦尔纳和敦好像在身边交谈着什么,但她无法听清。
于是她意识到了。
——啊啊,这和“那个时候”的感觉一样。
【和十一岁那年,她眼睁睁目睹妹妹的死亡——并且因此而丧失一切情感、沦为徒具人形的空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樱同学她……她进入这片树林之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敦这么向她喊道。
而皋月什么也说不出来。
毫无征兆地——就仿佛要与他们混乱的心境相呼应一般,林间吹过了一阵阴冷不祥的风。
头顶传来枝叶相互摩擦的声响,一层接一层高涨起来,最终汇集为几乎将整个世界吞没的巨大浊流。为夕阳所染红的天幕之下,间或响起一两声昏鸦凄厉的啼鸣,如同嘲笑。
※※※
同一时刻·咖啡厅
……
“可是远坂,你真的放心深町她们吗?”
面带忧色向凛这么发问的,是今日自告奋勇前来支援她的少年Master——“血之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的搭档木村。得知皋月和樱即将进入“骸”的工房之后,不知为什么,少年目光中浮现出了更甚于凛的牵挂之情。
“唔……我也不能说完全放心,但如果是那个‘骸’的话,我想他不会对皋月怎么样啦。毕竟你看,他们的履历很像嘛。”
“很像……?”
手扶腮边眺望着窗外如血的残阳,木村喃喃重复了一遍。暮光落入他眼中,将少年清澄明净的瞳孔也映出了一道凄艳的红。
也许是错觉吧,凛觉得他眼中一瞬间涌起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怀念、自嘲、强烈的憎恶,以及一抹若有似无的哀怜——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以往能在木村脸上看见的表情。
“是啊,很像哦。”
将少许的违和感抛在脑后,凛以沉静到近乎冷酷无情的口吻继续陈述。
“所谓的‘骸’,多半就是因为制造了‘北意大利黑手党连续残杀事件’、犯下重罪而遭到复仇者监狱羁押的‘六道骸’。那个人的事我也有听说……与他的名字十分相称,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徒。”
“哈哈,这还真是远坂独有的辛辣评价。”
木村背对着她轻声地笑了起来,“所以,为什么你又会放心?”
“六道骸确实是恶徒。虽然他幼年遭受了黑手党的残忍对待也是事实,但我不打算为他犯下的罪行辩护,也没有权利代替死去的人原谅他。无论最终落得怎样结局,都一定是他咎由自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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