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总……我这里查到了一些有关顾秘的情况，不得不跟您说。”
时间拨回那晚。
窗外是如墨般漆黑，只有屋内亮着昏黄的灯光，严辰的影子投在背后的墙壁上拖得很长。
“都查到了？”秦珅时问。
严辰把一份文档放到了秦珅时的桌面上。
当年顾鸢出国后，秦珅时动用了不少手段去查顾鸢的下落，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现在顾鸢回来，哪怕她拿命挡在自己的面前，秦珅时的心中也还是觉得一片虚无，总觉得面前的人会像当年那样，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而每次看到顾鸢，秦珅时也总会想这些年她到底在哪里，又遇见了哪些人，看过哪些风景，发生了什么事，都想一一了解知道。
严辰摇摇头：“顾秘书的身份似乎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很多消息都被可以抹去了痕迹，只能根据顾秘书的简历上的消息查到了一些她在前公司的事情。”
秦珅时打开那份文件。
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就是，GU投资资产已经全部清算完成，公司所有文件资料已从A国转移到华国，目前公司地点在沪市。
“顾秘书在戴力的时候就自己创办了投资公司……消息就是金钱，或许是因为在戴力工作的便利，顾秘在业内的消息非常灵通，并且本人的投资眼光也很好，公司几乎就没有赔过，不过项目也都不算大，全都是中小型规模的投资，市值估计在一千万左右。”
秦珅时眸色温柔，看着那一行行介绍，唇角微微上扬。
严辰看着秦珅时有些骄傲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吐槽，如果顾鸢真是拿着东家的信息自己正大光明的开了公司，这在业界不得为多少人所不喜，秦总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这个Lucas是谁？”秦珅时的视线忽然落到了一个人名上。
在GU投资的大大小小负责人中Lucas几乎是每一次都承担了重要的角色，什么剪彩验收的出面几乎都是由Lucas负责的，甚至他还是GU投资的法人代表。
秦珅时眯了眯眼，这应该是个男人的名字，顾鸢在国外有一个这样亲密的男性朋友么？
严辰的语气微沉：“我要说的正是这个男人，Lucas，中文名顾粲，已经到了沪市。”
秦珅时的嘴边的笑意也沉了下去，他挑眉，语气有些危险：“哦？”
严辰点头：“奇怪的就是这个顾粲，在国内的身份信息几乎是一片空白，我们的人查不到任何和他有关的消息。但诡异的是，这个人一到了沪市就如鱼得水一般迅速帮GU投资打开了局面。一个刚回国，在国内毫无势力的人，完全不能做到这个层面。”
“听起来是个厉害的人。”秦珅时冷哼一声。
严辰道：“GU投资目前的行动基本上也都由这个人负责，顾秘书也很放心他，现在GU投资基本上都由这个顾粲在运行。”
“除了这个人很奇怪之外，GU投资的项目也有些奇怪。”
秦珅时眯着眼看着那一个个项目。
GU投资在海外只偏爱一种项目，那就是珠宝玉石。
“我把GU这些年的珠宝投资项目全都拉通看过了，全都是在南印附近。”严辰道，“戴力旗下的珠宝项目也多是产自这方面。顾秘书应该是有消息才会这样选择。”
秦珅时抬眸：“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如果说现成的资源不利用，反而是有别的消息渠道才奇怪吧。
严辰微微低头，声音低下去：“秦总……这个地方有一条航线，您……记得吗？”
经严辰这样一提醒，秦珅时才猛地想起来，他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我发现GU的这些项目，来往使用的航线就是那一条被命名为‘九号’的航线。这条航线，是我们最近查到的，和‘犼’有着高度联系的地方。”严辰道。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和‘犼’有关，竟然跟那群人有关？！
再想起刚刚严辰说的，顾粲在国内一片空白，却在沪市如鱼得水，如果说是跟‘犼’那群人有关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
那么，这个顾粲却和顾鸢有着深厚的关系。
就连顾粲的中文名都是和顾鸢一个姓。
秦珅时抿紧了唇。
“GU投资目前在沪市已经有了两个锚定的项目，很奇怪的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选择自己熟悉的领域，而是转向了药业。”严辰又递上了一份文件，“这是GU投资给Dr.770药业递上的投资方案。”
文件抬头印着绝密两个字，是已经递给Dr.770的最终投资方案。
秦珅时抓着文件的手有些紧，眸色晦暗。
Dr.770是国内知名的特效药研发机构，并且，Dr.770一向都是跟QY投资合作的。
GU投资到了沪市以后看上的第一个项目竟然是这个吗？
严辰：“这份方案的投递时间，就在QY投资向Dr.770发起续约申请的第二天，那个时间段，就是顾秘书在QY整理资料的时间段。”
……
……
“你再说一遍。”
顾鸢眨眼疑惑：“秦总，不是说要休息吗？怎么老问这些？既然秦总这么喜欢听我的自夸，那我也不是不能满足秦总~身为秦总的秘书，我已经熟悉秦氏了所有的项目，不管秦总怎么考我，我都有信心能回答出来，怎么样？要考考我？”
秦珅时视线微冷，审视着顾鸢的每一个表情。
顾鸢任由他看。
她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秦珅时抓着她的手，手微微用力。
顾鸢被他抓得有些疼了，他这反常的举动让顾鸢也困惑不已，她的想法也在心里转了一圈，最后滑向了一个刺痛她心的地方。
是在担心她说出他们的关系，让秦池两家的婚约难以为继吗？
顾鸢咬唇，看着秦珅时的眼睛道：“秦总？是我今天哪里做得不好吗？秦夫人和池大小姐我都陪得很好，我也没有在池小姐面前说额外的话，秦夫人……也没有看出来我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对。”
“秦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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