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没想到曲柠突然变卦：“怎么又不走了？”
曲柠一本正经：“我想了想，死这也行。”
老头儿崩溃了：“你这个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都说了要离开，居然中途反悔，刚才那场面，难道一点也没有把她吓到？
其实曲柠内心还是有点慌，但她佯装镇定，对老头说：“白爷爷，我刚才认真想了一下您说的话，我觉得您说得对，我应该以工作为己任，把工作完成了才是正事。”
“走走走走，你快走吧，我不留你了。”老头说不过曲柠，开始赶人。
曲柠看准机会往那面墙走过去，然后不由分说，用胳膊肘往外面墙用力一撞。
砰的一声。
曲柠疼得脸都青了，她抬头一看，果然是视觉效果，根本不是她刚才看到的那样，这就是一面墙。而刚才那些朝她挥手的老人，都是投影，是假象。
她差一点就信了。
接下来曲柠锲而不舍，继续用胳膊撞那面墙，反复几次，墙角突然传来了警报声。
［主系统遭到破坏！！！］
［主系统遭到破坏！！！］
老头眼睁睁看着曲柠将那一面墙撞到警报声响起。
索性也懒得再阻止她，任由她继续撞击那面墙。
最后警报声停止。
那面墙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曲柠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头，她看到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
而此刻，玻璃墙里面的画面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呆在里面的人皆是高龄老人，他们身穿白大褂，腿脚利索走来走去，就算不能走路的，也坐着轮椅也在忙碌。
而眼前所见皆是科技系统。
这无比诡异的画风一度让曲柠瞠目结舌。
她没想到，当这面墙变得透明以后，她就像看到了未来的另一个世界。
一个被科技掌控的世界，到处都是高科技。
老头儿走到曲柠身后问道：“是不是很惊讶，小丫头片子。”
曲柠侧目问道老头：“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还有……他们都是什么人？”
老头儿回答曲柠：“他们都是中科院出来的老顽固，集体在这里退休，顺便搞一些小实验。”
曲柠嘴角抽了抽：“您管这叫退休？”
老头儿点头：“当然了。”
曲柠说：“他们年纪最大的，就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位老爷爷，看起来将近也有一百岁了吧。”
老头皱巴巴的眉头一挑：“哟，眼光不错，看得真准。”
曲柠无语：“……”
接下来曲柠从老头口中得知，实验室里面的老人，并不是全都九十岁以上，只有三位老人年纪最大，刚好都是九十五岁以上。
其他的老人年纪在七十到八十岁左右。
总共有七八位老人。
他们确实是从中科院出来的精英，当年他们宣布退休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们集体来到卧龙村，在这个隐蔽且无人知晓的村落里，实行他们的实验计划。
一项关于穿越时空的实验计划。
曲柠一开始漫不经心地听着老头儿说里面那些人的身份，听到他们年轻的时候多么多么厉害，影响力多么多么的大，可她却一点都不感兴趣。
直到她听到老头说，里面那些人研究的是跟空间隧道的相关实验时，曲柠呆住了。
空间隧道？
那不就是她之前经历过的事？
其实她知道现实中不乏有研究穿越空间的人，他们想要研究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二维空间，存不存在平行世界，存不存在可以穿梭空间的黑洞和隧道……
后来总有各种报道，说谁谁谁发现了时空的黑洞，还有谁谁谁去到了平行世界，总之各种传闻，但从来没有公开证实过。
关于未知的一切，一部分人总是抱着无知的态度，而另一部分人却抱着敬畏的态度，因为他们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空间存在。
曲柠经历过，所以她信。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可以拿出来随便说的事情，因为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即使有人信了，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然后进行各种秘密研究。
曲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老人会在退休后，躲在这个鲜为人知的村落里，继续进行这些不被承认的实验。
“那他们研究成功了吗？”曲柠问道。
老头儿觉得曲柠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你就不惊讶吗？小丫头片子。”
“我不是唯物主义者。”她说。
老头儿笑了笑：“好吧，我以为你会很惊讶，觉得他们都是疯子。”
曲柠：“正因为他们实验研究的东西，是不被外界认可存在的，要是被外界知道就会认定他们是疯子，所以我进来后，你就特意营造了一种我进的疯人院的错觉，从而让我产生心理恐惧。”
老头儿夸她：“你很聪明嘛。”
曲柠客气：“谢谢您的夸奖。”
接着她又问到：“可是您还没有回答我，他们研究成功了吗？”
老头儿笑而不语，这让曲柠十分摸不着头脑，可是转念一想，也许是老头不愿意与她多说。
毕竟这不是一个可以探讨的话题。
可偏偏，曲柠就是很好奇，她主动切入这个话题想要跟老头谈一谈：“我相信平行世界，我非常相信空间隧道。”
她抛出这个话题，等着老头儿接话。
可是老头儿没有上这个当：“有些秘密藏在心里就好了，不要随便对人说，尤其是外人。”
“我知道。”曲柠态度是认真的：“我想，您愿意带我进来，肯定是想让我知道一些什么，或者说，您以前就认识我？”
这只是曲柠的自我猜测。
老头儿到底认不认识她，她也不确定。
也许是内心的直觉吧。
老头儿见曲柠执着于这个话题，无奈笑道：“你看看他们斑白的头发，比起你想要跟我聊这个话题的执着，他们想要继续研究得到真相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执念，他们把一生都奉献在这件事上，一生都在追求一个答案。”
曲柠突然转头，看向那面透明的玻璃墙。
那些老人的年纪真的已经很大了。
他们年轻的时候获得了数不清的荣誉，本该在退休过上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退休生活，可是执念让他们聚集在这里。
曲柠呢喃：“他们到底，会研究成功么……”
老天意味深长一笑，对曲柠说：“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曲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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