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的声音，很近，又似乎很远。
让整个人都处在混沌的状态之中的顾盼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她隐约间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好像在不久前，才刚刚听见过。
但此时此刻累的根本转不动脑子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被睡意包裹着，顾盼疲倦不堪的偏过了头。
奈何，耳朵好像被人不停的亲着，又痒又黏，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有人贴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询问着：
“姐姐呢？
姐姐爱我吗？”
精神涣散的顾盼早已经分辨不清，眼下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躲了躲，不想回答，也懒得说话。
奈何那人就像是胶布一样黏人，不管她往哪里躲着，总是很快贴了上来。
轻柔的吻着她的耳朵，追着她要回答。
“姐姐，告诉我，你爱我吗？”
顾盼烦不胜烦，本就为数不多的清醒愈发的溃散。
而女人的第六感更是告诉她，也许，只有回答了这个问题，对方才会放过她。
“爱。
我也爱你。”
只想睡个安稳觉的顾盼翻了个身随口道。
预料之中的，对方终于不再追问。
而是将一个宛若棉花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轻柔，而又极其小心翼翼。
仿佛在对待着什么稀世的珍宝，那样的珍重。
顾盼忍不住，想要睁开眼。
奈何，积攒已久的困意，在这一刻终于到达了顶峰。
顾盼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坠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
……
沉沉入睡的她，并不知晓，此时此刻正看着她的孟斯年眼底都是溢满了的欣喜。
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也不为过。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从顾盼的口中听到“我爱你”。
尽管……
他们已经那样亲密的在一起了这么久，做了很多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就算情再浓，爱再深，他也从来没有从顾盼的口中听到过这三个字。
便是连刚刚在浴室里，孟斯年故意使坏，吊的顾盼不上不下的时候，也至多只换来了她亲昵的问着他说：
“斯年，别闹。”
以及——
“姐姐当然喜欢你啊。”
……
正是因为顾盼的这三个字来的太过难得，过于来之不易，所以即便知道她说的时候满是敷衍，孟斯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
更别说，最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顾盼说的是“也”。
她也爱他！
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侵蚀着孟斯年的心脏，满满的涨。
孟斯年情不自禁的吻上顾盼的额头。
然后是她已经紧闭的双眼，鼻梁，唇瓣。
直到将顾盼的脸全部亲了一边，他才心满意足，伸手拨开贴在顾盼的湿发，将她搂进怀中。
许是过于兴奋了，虽然身体很累，但孟斯年的精神却很亢奋，以至于他一点睡觉的意思也没有。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顾盼，在心里一笔一划的勾勒着她此刻的睡颜，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铛铛铛”
直到挂在墙壁上的时针指向了5。
已经是凌晨五点，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孟斯年这才将恋恋不舍的将顾盼搂的更紧了，心满意足的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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