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的时间经不起耗，五天弹指就过。
在乔舟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慈悲殿工作生涯中，他迎来了安德口中的新人。
唐怀风。
“这位先生，我看着挺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唐怀风迟疑的问。
他线条流畅的身体上遍布着纹身，除此之外就像一个没有畸变过的正常人，这是学者的特征。
乔舟心道，这唐怀风怎么这样像极了贾宝玉，他怎么不记得两人曾经见过。
等等……
对了，他丢失的记忆力中不一定没见过唐怀风啊！
乔舟强装镇定，问：“您说说仿佛在哪里见过，我可能回忆的起来。”
“嗯——对了，是在避难日之前的未来之城，曾经【先知】护佑的地方。”唐怀风看了安德一眼，沉思了一会儿。
唐怀风当然知道乔舟失忆的情况。至于这些话，也不是唐怀风胡诌的，既然说出口了，他无意诓骗乔舟。
没这个必要。
他是组织上层派遣给安德的助手，来帮助安德完成慈悲殿的试点工作。既要挑起竞争，取得最佳方案，也要帮安德牢牢把住人手，以免有其他势力的人干涉坏事。
乔舟不是死士，就是拿钱办事糊口的罢了，犯不着用软硬兼施的手段笼络他。
他想知道，在乎自己的过去，那唐怀风也不会故意隐瞒。
适当帮个无伤大雅的小忙，有利于打工人自认996是福报。
“谢谢了，可惜我还是没什么印象。”乔舟试图回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他姑且信了唐怀风，接受这个来的巧合又的确重要的线索。
唐怀风笑了笑，有些事情安德不适合说，但是他可以。
“到时候你有机会到基地以外的地方去，路过的地方多了，总能让你想起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白玉珠上的信息，和他自己碰见什么想起什么的脑子都说明了这一点。
乔舟这么想着，嘴上苦笑：“我这种拖油瓶还是不要连累别人。”
唐怀风一听，笑得真心实意。
“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半废的学者，近距离去接触污染源，反而是种机会。
【先行者】和【学者】都是经过畸变后，自身形态和智慧得到稳定的人，当然不愿意去接触污染源，弄得自己人不人的，说不定就会成为人型诡异呢。而我们就不一样了。”
安德听到这里，刚刚好吃完桌子上的点心，他那双猫耳抖了抖，转过头来说。
“乔舟哥，我们当时在稳定一个新的锚点，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它不止诱发了我一个人产生了二次畸变。我是唯一一个在二次畸变中保留理智的人，这身皮毛就是这样来的。
我失去了序列8【学者】的能力，我的意识不再能打下稳定的锚点，但我作为【学者】的固有天赋还在，我能借用信息解析这个世界。
换句话讲，我可以成为战斗人员中的辅助者。因为，我的先行者天赋能够保护我自己，探险和战斗的时候我可以提供信息，让我的队友擒贼擒王，避开伤亡，击中要害。
我比【学者】要实用，比【库藏】更好用。”
他就是指挥若定的中帐军师！
唐怀风轻轻点头，看着乔舟。
这两人一唱一和，将一个新的未来抖落在乔舟眼前。
就像在问他：既然安德可以，唐怀风可以，那为什么你不可以。
你眼前，有一个可行的新方向！
乔舟垂下眼帘，露出一个自然的面带向往的微笑：“希望，我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吧。”
“我也不空口许诺，教会就有一个可以稳定诱发弱性畸变的污染源。如果这一次慈悲殿的工作完满交接，我和安德可以为你作保，让你接触三号污染源。”
唐怀风郑重的看着乔舟的眼睛。
“好。”乔舟应声。
可以在基地之外来去的自由，能保护自己性命的倚仗，甚至是找回记忆揪出黑手，这些都只能靠自己。
要让自己靠得住，他不能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慈悲殿】必须要是个成功的计划。
“好。”乔舟点头，取出文件，低下头，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个承诺，一定不止对他一个人说过，这里的五个人，既是对手，又是队友。
他不能马虎。
三个人沉默下来，不算小的屋子里只余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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