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琼安将李家众人送出府去,那留在门外的男科圣手覃大夫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状似老实本份地问询道:“请问两位大人,草民可否先替公子爷把个脉,看诊一番?”
李家众人特意将这男科圣手送上门来的用意,叶彬等人估摸着怕是与‘鸳鸯杀’之毒有关。虽是当着李锦春等人的面假意把他留下来了,又怎么会真的用他呢?
于是叶彬神色淡淡地回道:“先生且到客房住下,待用得着你时,自会让人请你过来。”说着便唤了一名侍卫进来,吩咐着带他到专门隔离外人的地方住下。
如今李府不仅有李君临等人,还有柳伊和红袖等女眷,更不方便被外人打扰窥探。
打发了男科圣手,李君临从床榻上一个鱼跃而起,掀开纱帘噙笑而出。
叶彬转头瞧见他脸上的揶揄之色,又见李铁亦是难得一脸戏谑表情,不禁懊恼愤然道:“好你个阿铁,方才我作出那么大的牺牲,你明着不出手便罢了,暗中也不相帮一番,真是好不仗义!”
叶彬平素总爱戏弄别人,看着不太着调,此时他吃了个憋,李铁也忍不住笑话起他来:“难得有美人投怀送抱,我哪敢坏了你的好事?”
“呸!那也算美人?贱人还差不多!”叶彬不屑地唾了一口,深深觉得自己被那样的‘极品女子’缠了一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方才可是红袖来过?”李君临谑笑着问李铁。
李铁面色无辜,眼里却带坏笑,点头应道:“若是我瞧得不假,那时嫂子恰好在外头,将那一幕缠绵看了个分明。”
“什么?!她不是去陪伊丫头了吗?怎么会突然跑过来的?”叶彬吓了一跳。
红袖的性格向来敢爱敢恨,尤其是经过对云长天的暗恋失败之后,更是敢作敢当。她虽然没有对他立下诸多限制,但因二人的隐婚关系,为定她心,他向来学李君临不近女色,以免惹她发飙。
虽说并非他主动招惹了柳娴,但到底是被人家缠上来过,那身体肌肤接触也是实实在在的。
一想到方才被柳娴拉着触碰到她身上的绵软滑腻之感,还有鼻间呛人的香脂香粉之色,叶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匆匆拨腿往门外走去:“不行不行,我得先走一步去沐浴更衣,洗尽这一身晦气才是!”
李君临不禁‘噗嗤’笑出声来,叶彬这副模样可真是少见而好玩。往后他若是再敢打趣自己与娘子之间,倒是多了个话柄好反讥。
像个孩子般与李铁相视窃笑了一会儿,门外有暗卫来报,李君临才敛了神色,召对方入屋,问道:“得手了吗?”
“是。”暗卫低头揖手行礼,禀道:“属下已按公子的吩咐,在李府的马车上动了手脚。”
李君临再看向李铁,对方亦点头应道:“药粉藏入香包,分别放在李晋元和那贱人身上。配合他们先前在会客厅时饮下的茶水,待他们返回京城,这时辰正好足够了。”
李君临微微勾了勾唇角,阴翳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噬血而残忍之色:“很好。”
想当年,李晋元竟敢对娘子下手,李君临一直记恨在心。虽然将红袖派了出去,毁了李晋元的表面名声,也让他从此不能人道,但到底念着一丝同宗之情,留下了他一条性命。
可这些年来,京城李府虽然看似待李君临一家关爱有加,暗中却使了不少绊子,甚至还派了不少杀手追杀李君临。包括当年的火烧李府一案,也脱不开他们的关系。
诸多怨恨汇于一起,李君临也早不是从前心慈手软的孩童,便是今日李家众人不来找事,他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本想让对方再得意些日子,可他们却迫不及待地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太子秦晟珺能派人对他下‘鸳鸯杀’,难道他便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李晋元想看他的好戏?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吧!
“这‘鸳鸯杀’的药效是缓性的,方才之计只是虚招,重点还须在对方府中布局。”李君临淡淡地交待了一声。
“属下已派人先行一步潜去李府,今夜定当完成布局。”暗卫又道。
李君临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暗卫离开。想了想,也吩咐人备水沐浴更衣,卸去一身伪装。
而在闲云居里,此时的柳伊正听红袖说着她方才在闲逸居里瞧见的事。
听到柳娴硬缠到叶彬身上时,柳伊还没反应,烟儿便忍不住咋舌道:“天爷,红袖姑姑,那女子也太不要脸了吧?”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柳伊虽然没有亲眼见着那场景,却也大概能够想象出来,只是在听到那女子的最终目标竟然是李君临时,心里有些微微的恼意。
红袖见多识广,也素知叶彬是什么性子,倒也没有对他生气。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到底叶彬是她的夫婿,亲眼见他被一个风**子投怀送抱,若要她不吃醋也是不可能的。
红袖与柳伊一古脑说完之后,心里的醋意也减了几分,又见柳伊神色淡然,便有些不好意思:“瞧我这一把年纪的,还计较这些作甚!”
“姐姐若是不爱师父,自可云淡风轻,正是因为爱他,才会斤斤计较。如今这样才好,回头您见着师父,若是完全不当一回事,恐怕师父反而要着急呢!”
柳伊抿唇一笑,促狭道:“所以待会儿回去,您可千万别给师父好脸色看。便是要他晓得,虽然他非主动,但只要是别的女子,都是断断不能碰的。”
红袖假装蛮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豪迈道:“他若是真个瞧上了外头的女子,姑奶奶我倒也省事。反正知晓我俩亲事的人不多,正好趁此一拍两散。往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那可使不得。我瞧着师父表面上有些不着调,内心还是很正经很温柔的,对您也是一片痴心。要不然,这些年来,他大可另娶明妻,或是暗纳妾室,没必要伪装成黄金单身汉。”柳伊口中笑嘻嘻地劝着,心里又何尝不知红袖的口是心非?
女人啊,若沾了情字,大多不都如此?
爱若能洒脱,便不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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