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父母做生意,六子六岁以前是在姥姥家过的,好不容易回到父母身边,待了一段时间马上就把他送到了寄宿学校,印象中自己反抗过,撕心裂肺的反抗过,在姥姥家的时候每次父母走,他都要紧跟着,生怕妈妈跑了,但是每次妈妈都刚好在很巧合的时候就走了,又每次都很巧合的忘记带上我。有一次每次都七八点睡觉的他试着大晚上的睁眼到十二点,生怕父母跑了,但是那时候可能比较容易犯困,十二点一到准时又不争气的睡在妈妈的怀里和保证声里。然而保证大多数都是没用的,除了过年他们会留下来吧,然后一如既往的在第二天一整天的哭声伴随着在地板上慌乱的绝望的打滚,小时候六子特别爱哭应该也和这个有关系,甚至一哭都是一整天,第三天会整个嗓子都会哑掉,然后停止了哭声,但是呜咽还是会断断续续,除了吃饭的时候吧,但是很遗憾妈妈不会回来,永远不会在第二天的晚上,第三天的晚上回来,哪怕他哭的再大声,大到他觉得妈妈可以听到,但是妈妈并没有听到,他也在呜咽声中睡着,然后半夜醒来起夜尿的时候。被姥姥领出来到庭院门口的尿罐边的时候呜咽两声,那时候污染可能比较小,他还记得月亮特别的大,天也特别高,特别是在星星远而淡的挂的漫天都是,苍穹的底色是绿的发黑,黑的透着墨紫色,然后在略出淡色的云霞里,让星河间的月亮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就像开了六七个月的船长只看到远方的灯塔,霓虹都会被忽略,那月的美让人窒息,也或者是白天哭了太多,晚上空气太稀薄,导致的缺氧吧,而这个时候六子会呜咽的说,“月亮,好大。“
大一点上了小学去住校,六子当然也是不肯,大哭大闹,不肯上车不肯上学校,六子很清楚的记得父亲唯一一次对自己动粗,狠狠的打了六子屁股那种感觉现在想想都像是皮都被揭掉了一样,剩下了满是血的,像是被屠户杂乱的切掉的猪大腿肉那种的屁股,住校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大晚上的去保育老师办公室哭到了9点,第二天觉得丢脸没有去,在被窝里哭了7个晚上,至今六子还记得那个被子里的雨人,哭湿了胸口的被子部分,晚上睡觉的时候凉凉的,潮潮的,也还记得有一天睡觉的时候要从被窝里把头伸出来,这时候填满眼泪的眼睛里出现了许超,小学同学许超,他认为很坚强,也经常说绝对自己不会想家,跑步很快的一个同学,也用同样的眼睛看了过来,霓虹灯还在晾着,打在眼里,他觉得许超的眼睛眼睛变得晶莹了许多,甚至六子觉得他的眼睛比平常大很多,而他们两个默契的都装作了没有看见,或者嗓子是哑掉的这时候开口并不雅观吧,熟练的关上眼皮开始闭眼睛,而偶尔从眼角露出来的珠子,又打湿了枕头,再到第二天会有特别多的青黄色的眼屎拧着眼睛,再一看每个人都比较多,那时候住校的好多男生贪床多睡哪怕十分钟,不洗脸也是经常事,那种扎眼的感觉会持续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再到新的一天,就像那时候的眼屎一样,仿佛特别甩不掉。而渐渐的哭,闹,跟别人抱怨自己,或者跟别人抱怨别人,在这个学校里仿佛消失了,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和善,没有棱角,而眼屎随着学校里抓卫生,洗脸,洗脚,洗澡都变成了纪律的一部分,一切都为了学习,其他的仿佛都是多余,当然歇斯底里和埋怨,和这个小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而黄毛强子这时候看到走路,说话还像平常一样的六子,心理反而踏实了很多,但又有点跟平常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呢,黄毛不知道,也很快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是想着怎么花这笔钱,给他喜欢的林婉买杯珍珠奶茶,或者华莱士汉堡,要是卖的足够多,买个肯德基也不错。
就这样想着,就到了收破烂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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