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林晋哪像林依的弟弟呀,简直就是她二叔嘛。”文木说。
“和她一比,我都快成阿姨了。妖精啊妖精。”晶晶酸溜溜的。
“哎,你说林依会不会真是个妖精?”半天没话,晶晶突然冒出一句,俩眼瞪得跟包子似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恐怖片看多了我看你是。”文木被吓得一激灵,正拐弯呢,差点撞了一个骑车的,慌得赶紧一打轮。
车子进入市区,正赶上下班高峰,马路上是一望无际的车阵,成了移动的停车场。
冬天天短夜长,不到六点种的光景,已是暮色苍茫。马路两旁残雪斑斑,拔地直上的高大的杨树,个个小水桶粗细,光秃秃的树冠在傍晚强劲的北风里摇摆着,枯枝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几天大雪,雪停之后,天空也就干净了半天,此时又是彤云密布。黑沉沉的晚云的缝隙里,不时有微微的一闪,像传说中的鬼眼的一霎。
北边的天际,竟有隐隐的沉闷的雷声。
冬天里打雷,这可真够邪门的,文木想,难道晶晶说的什么悬天幡之类的鬼话,真的有什么人类还没参透的玄机不成。
文木想起曾在一本书里看过类似的记载。1899年,河南、山东、河北、山西、陕西大旱,河床裸露,禾稼尽焦,死人无算,饥民易子而食。流动逃荒的饥民最终酿成民变,那就是1900年的义和团。而在1899年的前一年,也就是1898年的冬天,有野史记载说那年仲冬天象异常,雷雨暴作。
一片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正从西北天际缓慢地向市区这边移动。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呱呱怪叫着的鸦阵。纷乱的黑翼,在道路两旁的杨树上空盘旋起落。你甚至能听到上万只翅膀拍击空气的嘈杂声。
间或有一两片羽毛飘下来。
越来越多的的乌鸦在路两旁的杨树的枝柯间栖息下来,树上宛如挂满了怪异的黑色的果实。
有一种诡异凄凉的美。
冬日长寿路树上的乌鸦,是上京一景。
文木平时事多,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少。以前是哪天晚上不回家吃饭,就给周恋打一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回来慢慢演变成了,哪天晚上回家吃饭就打个电话,说我今天回家吃饭啊。
好不容易回来早了一次,文木决定要好好表现一次。
周恋这两天情绪似乎不太好,犒劳犒劳她。
晶晶说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把晶晶在赛格酒店放下,文木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自家附近一家大菜市场边上找到一个车位。
文木在菜市场买了两斤活虾,几样细菜。
进门文木就一头钻进了厨房。基尾虾两吃,一白灼,一椒盐。几样青菜细细地洗了,热油葱姜,暴炒,装盘,上桌。米饭在电饭锅里闷着,等周恋回来软硬正好。
文木启开一瓶红酒。
一枝红烛,在宽大的餐桌上静静地燃着,偶尔爆出一朵烛花。
舒伯特的奏鸣曲是一溪静流。
晚上要和恋恋好好亲热亲热。这阵子瞎忙得连做爱的心思都少了,恋恋这几天的情绪不好不知和这有没有关系。
想到恋恋像熟透了的白杏一样的身体和在床上娇媚横生的样子,文木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种涨潮似的强烈冲动。
周恋一般在晚上六点半左右到家。六点五十,周恋还没回来,也没有电话。
文木踱到阳台上。楼下第三枝路灯下面,只有文木的翼虎傻乎乎地蹲在那里,周恋的那辆亮银色的沃尔沃S80还是不见踪影。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开一辆这样的车,多少显得有点夸张。周恋在国外待了几年,回国后也就工作了三四年,只不过就是一个外资公司的小白领。可周恋似乎很有钱,平时出手大方。文木自自己是个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的人,父母也颇有实力,但和周恋相比,他花钱的力度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周恋和文木住在一起,从一开始在钱上就是AA制。两个人都是很注意隐私的人,互相的财务状况,从来都没有讨论和打听的习惯。文木有时候还会主动和周恋说说自己的收入外快什么的,但周恋从来都不谈。当然文木也没那个好奇心去打听。
也许,两个人离婚姻还远着呢,因为文木觉得,周恋在他眼里,还有很多的秘密,自己并不真正了解。
有时候,文木的心里会滑过一片阴影,怀疑周恋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够说明问题的迹象。
周恋爱自己吗?如果答案是正确的,为什么老觉得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呢?每过一段时间,这个问题就会和那片阴影一起在脑际盘旋。
文木只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向周恋提结婚的事,也是这个念头在做怪。
他想,是该和周恋敞开谈一谈的时候了。
红烛已经快燃到底了。红色的烛泪从边缘的一个豁口慢慢滑下来,像什么人的眼泪。
文木有点着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文木马上就觉得不吉利,心里骂了一声呸,像轰苍蝇一样把它从脑子里轰了出去。
文木抄起电话,拨了周恋的手机。
“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也许周恋是在开什么重要会议,也许是在参加关键性的商务谈判?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但只是当时不方便接听,也没必要关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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