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昨晚睡得很不好,也许是由于这烦人的案子,也许因为兴奋地想着今天就要来岛的小晴,两件截然不同的事交替地刺激他的大脑,在脑海中纠缠着,让他头痛不已,所以一大清早,他就坐在了办公室,希望能整理一下杂乱的思路。
他走到窗前,海岛新鲜的又带着咸湿的空气扑鼻而来,情不自禁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感到心情好了许多。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陈啸气急败坏地向这边跑过来,心里咯登一下,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李所长,阿生跑了!现在你说怎么办?”陈啸一进门就叫道。
“什么?”李炜吃了一惊,一道念头飞快闪过。
(难道我错了?)
但他随即镇定下来,对陈啸说:“陈经理,先不要急,我们去他住处看看。”
“你当然不急,现在人跑了,我找谁去?”陈啸回头不耐烦地走出去。
五分钟后,他们到了冷库。阿生的门敞开着,屋里黑乎乎的瞧不大清楚,李炜走过去开了灯,暗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角落。这是一个狭小而脏乱的房间,惟一的一个小窗户打开着,窗户上钉着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条,在一张小木床旁边,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各种有用没用的杂物,混浊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难闻的腥味。
李炜环视了房间一圈,发现门栓是被人用暴力弄断的,一节掉在地上,他捡起断节看了一下,对陈啸说:“你来的时候门就开着吗?”
“没有,门从里面被栓住了。”
“是你闯的?”
“不错,那又怎么样?”
李炜没有回答他,走到木床前。这时,老赵也赶到了。
“所长,阿生真的逃了?”
李炜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怔怔地盯着小木床。这木床已经很破旧了,铺了张发黑的草席,枕头边丢着本泛黄的不知道是哪年的街边杂志,封面上有个妖艳的女郎,一条小被子被推在了床尾,床下扔着一双旧凉鞋,李炜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双凉鞋上,这正是阿生昨天穿在脚上的。
“陈经理,你回忆一下,阿生平时是不是穿这双鞋子?”
“我管他穿鞋做什么?”陈啸背身出去,他受不了房间里那种刺鼻的味儿。
李炜开始细致地搜索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线索,但一无所获,他拿起枕头捏了捏,竟意外地发现里面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边上的扣子,从里面掏出来一叠钞票,数了数,一共二千元。
“这钱是阿生的储蓄?”老赵走过来。
“怪了,如果说阿生畏罪潜逃,他为什么会放着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不带?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都是原封不动的。难道……”
“难道他想自杀?”老赵惊呼道。
李炜猛地转身,向沙滩上的陈啸奔去,沙滩上的风很大,泛着白沫的阴暗的海面在起伏摇动,发出巨大的海涛声,陈啸对着大海,黑色的领带向后飘动着。
“今天是阴天,看来不会出太阳了!”陈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李炜。
“阿生并没有逃走,他肯定还在岛上。”李炜扬了扬手中的钱。
阿泰似乎证实了李炜的猜测,他说昨晚没有任何船只出航,于是李炜发动了全岛的渔民去找阿生,几乎把整个东林岛翻了个底朝天,但仍然没有阿生的踪影。
李炜无力地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连续三个小时的奔波让他实在太疲倦了,他握拳轻轻地敲打自己的额头,在思考着一个他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为什么陈啸叫门时,门是从里面栓住的?窗户上安了铁栅,房间里只有这两个通道,阿生又是怎么出去的?如果他从门口出去,那么怎样才能把门反栓起来?还有,为什么他不拿自己的储蓄?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李炜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但这些奇怪的悖论让他始终找不出头绪,他站起来喝了一杯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突然,一道闪光划过脑海。没错!阿生的房间里好像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是什么呢?)
李炜使劲回忆着,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正,当时那东西似乎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但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究竟是什么呢?
李炜叫上老赵,又来到了阿生的房间。
他对整个房间又进行一遍细致而有致的检查,最后,视线落在了床尾的那条被子上。
(是它,肯定是它!)
李炜凝视着被子,这是条薄薄的旧花被,有几个地方已经磨破了,露出微黄的棉絮来,它被挤到了床尾的木格栏上,而且不是一般地堆放着,有一部分深深地卡在了木格子中间,仿佛有人用力塞进那儿,良久,李炜都没说话,神情出愈来愈严峻,最后,才慢慢挤出一句话,这是李炜最不愿去想的。
“这是挣扎所致,当时阿生肯定在用力蹬它。”
“你说阿生他已经……”
“我不敢肯定,但不能排除这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可又有谁要杀他?是他的同伙想灭口?对了,门是陈啸撞开的,难道……他刚才在骗我们,实际上,是他撞门杀人灭尸,然后才来报案?”
“可是动机呢?一个富有的经理为了区区三筐鱼去杀人,你认为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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