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毁掉了一个人的心血呢?
此刻的我正蹲坐在门后,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之前身上的麻痹刚刚消失,现在却感觉浑身都被麻痹了。
匆忙逃进来的,这个房间,里面像这一层到处都房间一个样,玻璃培养罐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变异的怪物,我看到他们大大的嘴唇。
我失血过多,我看着它们的感受不到自己的嘴唇了。我用手紧紧捂住那伤口,我不想死。
头好晕啊我,我此刻只感觉大脑疯狂的缺氧,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起来。
随着我心中的往事流过,我逐渐看到我亲手建立起来的那间教学楼,我的庇护所,我的破烂的床。
我开始后悔来到这地下城,我开始后悔与其他人接触,我唯一不后悔的,是毁掉那巨大的绿汁水玻璃罐。
我看着眼前泡在绿色液体里面的东西,突然觉得我比他更需要这种液体,我不知道这种液体会带来什么,我只知道它会维持我的生命。
没想到我没有死在僵尸口中,倒要早着房间里面失血过多死去。
算了。
一股溺水感觉……
我从死亡中惊醒,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我……”
我吐掉自己嘴里插的管子,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绑着无法动弹。
一股股的冰凉往我身体流进。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的倒影,是一根根的细针管扎在我的身上各处,各种颜色的液体正在我身上注入。
“你还能醒过来?”
我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我这个角度无法看到他的脸,我甚至连扭头都无法做到。
呕吐感一阵一阵一阵的出现,我的喉咙和嘴巴像是无法阻拦一样往外涌出东西,我的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吐出来的褐色的水。
“感觉热吗?”
那个人终于走过来,我转动眼球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我看不透的双眼,仿佛在笑,隔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敲门声响起。
“你们来了吗?进来吧!”
几个人走进来,他们拿着记事本和笔,他们都穿着白大褂和白口罩。
“今天的试验,由我来给大家代课,以后也都是,你们的张教授,不幸去世了……”
我的身上的管子被拔掉许多,我的整个身体暴露在雪白冰冷的病床上面,我看到我的肚子上面,枪伤的痕迹,已经被医学处理。
针的扎口在我的各个血管上面显现,我的血管里面各种液体流动着,将我浑身的血管脉络染黑。
巨大的机器照耀着我的肚皮,我看到那位教授用手术刀熟练的切开我的肚皮。
我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慢慢看着我的肚皮被划开一道口子。
好在我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所有的人都来观察。
“你们要观察到的,是各种病毒在激化作用下的变异情况,以及人体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那个教授回头操作仪器:“各种液体控制变量到一定数值,就可以让病毒产生不一样的变异。”
说着,他切下我身体的一部分组织分给各个学员,让他们使用其他的仪器进行观察,然后写下报告。
教授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开口。
“放心,不会有痛苦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这还有一针T61,”教授开口:“可以让你安乐死……不过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用还有知觉的人做实验的机会了。”
他用刀刮深我的伤口,看着我的表情。
有痛感,有一点。
我没有动,我没有动。
我不敢动。
冰凉锋利的刀刮开我的身体,是一道火辣辣的痛苦,以及沾着酒精的棉球火辣辣的接触感觉。
“你的身体在出汗呢,这个我从未见过。”教授丢下一个带黑血的棉球,继续他的手术。
我的身体燥热不堪,时不时冰冷无比,我无法颤抖,我很痛苦。
“教授,开始变异了,教授。”
“嗯!”
“你们看,这种病毒具有自我修复的功能,但是它们与人体本来都细胞终究还是存在的巨大的排斥反应,所以它们……”
“老师,变异停止了……”
“老师,我这边这个变异……也停止了?”
“停止?”
“这怎么可能?”
那白衣教授,打开所有的观察仪器,险些从办公椅上面摔下来。
他颤颤巍巍地带上眼镜。
“各项数据,全都异常,全部数据全部都异常,那就说明……”
“那就是说明全都是正常的……”
教授在疯狂的呢喃,他疯狂的喊着一个名字,然后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都忘了……老张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数据?到底哪里是不一样的!”
教授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拔开自己的口罩,我看到白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胡须散下,一双眼睛忽然冲满血丝。
教授突然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砰砰砰砰几枪将所有的学员全部打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杀人吓呆了。
教授跑到电脑旁边,急切的操作,将刚刚实验所有的文件全部移到一个u盘里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与香烟。
还有一把手枪。
他点燃香烟,深深抽了一口。
“你抽烟吗?”
我无法动弹。
教授笑了笑,拨了拨自己雪白的头发,把手枪上面的指纹擦了擦。
指着我的头。
“你不能活下去啊,你看这个资料多珍贵,我和同事们干了半辈子的研究,竟然在你身上……可惜我的同事们全都看不到了……”
“你得死!”
我看着冰冷的枪口,有了闭上眼睛的力气。
我还拥有了,说话的力气。
“那个,安乐死的针,给我打一针吧,”我开口。
教授端着枪的手微微的颤抖,他的内心斗争仿佛写在脸上。
“好,看在我今天终于有所成就……我给你拿……”
教授开始翻找自己的药柜,他把枪放在口袋里面,他开始准备注射器。
准备药水,将不同的药水找出来。
他还带上了一次性医用手套,准备了最好的注射器,消毒。
我放松全部的身体,想要感受自己身体的控制,我的手指。
一根,一根。
深呼吸。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教授。
我是一个病床上的死尸。
他弹了弹注射器针管,轻轻推了一下,将空气清理出来。
“来,我们来打针。”
“我以前就是一个医生,专门给村子里面的人打针,我的包里总是带着糖,给那些小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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